安哥拉天使
我认为主要体现在思想和作家的文学作品中。中国文化的诗性特征有何具体表现?(1)诗歌占据着中国艺术的主导地位,并渗透到以后出现的其他艺术形式之中。(2)诗歌的精神土宰菪中国艺术的整体精神,诗歌指导着巾国人的生活。(3)诗词有利于中国文化形象性性的表述和艺术性的展现。(4)中国文化兼具感性和理性特征,实现了诗歌的审美理想。诗性,就是事物的本源经由“诗写”所生发出来的力量。即诗的力量。它包括诗的引诱力、传染力、震撼力、穿透力、打击力等。
洛雪吟风
中国传统文化特征 总的来说,中国传统文化的特点很多,最主要的有以下三个特点: 1、“天地者,生之本也”的农耕型文化特点。 千百年来,人们生长作息于“黄土地”,把土地当作自己的命根子,在一代代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悠悠岁月中,炎黄子孙养成了一种踏实诚恳敦厚笃实的性格。土地观念是农耕型文化的核心,因此,在我国古代每个村社都有土地庙,都要敬奉土地神,皇帝每年都要到天坛、地坛祭拜天地,象征性地躬耕,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农业的春耕夏耘秋收冬藏的规律,要求人们事事脚踏实地,不违农时,循序渐进,却忌好高骛远,脱离实际,拔苗助长是不行的。所以中国传统文化具有实用文化的特色。如在科技方面,最突出的是兵、农、医、艺四大实用文化;在人文方面,重视伦常日用,而不企求来世与天国;在思维方式方面,强调“经世致用”、“实事求是”精神。 农耕型文化把人际关系以及人与自然关系的和谐作为理想目标。孔子高弟有子说:“礼之用,和为贵”。孟子说:“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中庸》说:“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在民族关系上,我们的祖先历来推崇文治教化,主张:“协和万邦”,形成了民族团结、国家统一的传统。小农生产的目的不是为了市场需要而是为了自给自足。为了保证这种简单再生产的顺利进行,需要的是社会秩序的稳定。因此,强调个人必须服从社会、群体的利益,否定个体的独立意识,将个人融化于群体之中。 农业社会靠天吃饭,在天人关系上,不强调其对立的一面,而强调其同一的一面。所谓“天人合一”,就是要协调人与自然的关系。 小农生产所追求的是满足自身需要的使用价值,而不是经商赢利的交换价值。因此,自然而然地产生了“平均”思想。儒家讲“不患贫而患不均”,墨家讲“兼相爱”、“交相利”,都符合小农的“平均”思想。另外,小农生产规模小、狭,生产过程简单,生产秩序稳定,因而人们常常处于自我满足的状态,缺乏开拓精神与竞争意识。 2、“先祖者,类之本也”为血缘纽带的伦理型特点。 原始人群、母系氏族、父系氏族社会都是在血缘亲族的基础上形成的。敬祖孝亲、承宗接代、绵延世泽的“孝道”,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礼治秩序的核心观念。 夏、商、周的宗法制度是从氏族社会的血缘关系脱胎而来的。周王自称天子,即上天的儿子。他既是政治上的共主,又是天下的大宗。其王位由嫡长子继承,嫡长子的兄弟们则受封为诸侯或卿大夫。宗法制度不仅适用于同姓贵族,也适用于周朝分封的异姓贵族。同姓贵族之间是兄弟叔伯的关系,异姓贵族之间为甥舅亲戚关系。无论是同姓贵族或异姓贵族,都用血缘纽带联结起来,成为一铺坚韧的巨网。 孔子如此重视孝道,主要是要运用血缘纽带来维护传统社会的礼治秩序。汉武帝时,董仲舒根据他的“阴卑阳尊”的神学理论,提出了“三纲”说:“君臣、父子、夫妇之义,皆取诸阴阳之道,君为阳,臣为阴;父为阳,子为阴;夫为阳,妻为阴。”阳居主导地位,阴居从属地位。因此,君臣、父子、夫妇都成了统治与服从的关系。“王道之三纲,可求于天”。这样一来,就把“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的统治与服从的关系说成是上天的安排,是神圣不可侵犯和永远不可改变的了。 “三纲”是一种“身份取向”,“五常”即仁、义、礼、智、信,是用以调适在“身份取向”条件下各种人际关系的永恒道德规范。从总体上说,“三纲五常”是孔子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正名学说和“礼治”思想的发展。后人因而统称之为“纲常名教”。它实质上是中国传统社会礼治秩序的总纲。 中国封建社会的人际关系被概括在两个“五伦”的公式中: Ⅰ天、地、君、亲、师 Ⅱ君臣、父子、夫妻、兄弟、朋友 前者是五伦的本位,后者是五伦在人际关系上的推广。《三国演义》中的刘备、关羽、张飞是政治关系,君臣关系,为什么要桃国三结义,成为拜把兄弟?因为只有建立这样一种亲族兄弟关系,才能找到一种比他们那种政治关系更可靠的纽带。 在封建时代,中国有两个最高的价值准则,一个叫忠,一个叫孝,忠是政治概念,自愿的服从和追随就叫忠。孝又叫肖,即效仿,子女追随服从父母就叫孝。忠孝的观念,在今天仍然存在,只是在形式上有些变化。例如,我们常用“听话”这个词,评价一个好下属,一个好孩子。听话是什么意思,当它作为一个政治价值时,无非就是“忠”,当它用来评价小孩子时,无非就是“孝”。 3、“君师者,治之本也”的君师合一的内圣外王型文化特点。 中国封建社会里,政治权力的最高代表是君王,伦理权威的最高代表是圣人。君师合一,就是政治与伦理合一。儒家讲求的内圣外王之道是君师合一的理论体系,也就是“伦理——政治”型文化范式的基本架构。 孔子的“礼”属于外部制约,“仁”属于内心的自觉。“礼”讲的是客观的社会规范,“仁”讲的是主观伦理修养,后者即所谓“仁”学,或“内圣”之学;前者即所谓“礼”学,或“外王”之学。在孔子那里,两者是浑然一体的。 孟子讲的性善论、养气论、仁政论等,都是把重点摆在个人修养上,即摆在“内圣”上。《大学》则强调以个人修养为出发点,全面阐发了修齐治平的“内圣外王”之道。到了宋朝,程朱理学以“内”为本,以“外”为末,进一步发展了这种“内圣”路线。这样,在价值取向上,就特别重视道德的培养。它的积极的一面是尊德性,重气节,鼓舞人们自觉地维护民族利益和社会正义,做到“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直到“杀身成仁”,“舍生取义”。在这种伦理型文化哺育下的知识分子和人民大众中,曾经涌现出无数英雄人物,他们在与内外黑暗势力的搏斗中,一往无前,坚忍不拔,在国家存亡绝续的历史关头,表现为凛然正气。如,齐有太史简,晋有董狐笔,秦有张良椎,汉有苏武节,蜀有出师表,宋有岳飞魂,晋有渡江楫,南宋有状元宰相文天祥的《正气歌》等,他们在中国传统文化孕育出的文化气质与道德情操,永远激励着后世的仁人志士。但是,这种伦理型文化也有其消极的一面,就是片面强调道德的培育,而忽视知识的研讨与功利的追求。这种文化观念发展的结果,在知识分子中蔚为空谈心性,轻视实践的风气。一味向内心寻觅“天理”、“良知”,而无心于向外探索,终至堵塞了追求知识,发展科学,改造世界的道路。 儒学到汉代定于一尊以后,已具有准宗教的性质,君师合一,实际上起着政教合一的作用。一方面,皇帝被称为天子,代表上帝。另一方面,皇帝又独尊儒术,礼拜孔圣人。君师相依相护,有利于封建国家的安定。中国的儒学提倡贤人作风,缺乏智者气度,跳不出“内圣外王”的窠臼,因而妨碍了科学思维的发展,阻滞了向近现代文化的转型的过程,其内向性、封闭性的消极作用,未可低估。这种消极作用,也表现在建筑文化上。如中国传统住房的特点是构建一个四合院,采用封闭式的环形结构,从形制上体现了这个家族的排他性。用高厚的围墙,把住宅与外界屏隔开来。旧式四合院的中心建筑是堂屋,这个最大最好的堂屋,通常不住人,而是作为整个家族权力的象征,中间供奉祖宗牌位,并且是家族会议的议事所。堂屋周围的侧房和厢房,才是住人的房间,辈份较高者住在右侧(古人尚右),辈份较低者住在左侧,四合院把这个家族作为一个独立的血缘单位、经济单位于外部社会隔离开来。北京的故宫尽管是皇宫,在形制和功能上实际恰也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型四合院。中国古代的城市是四方城。长城也是一种空间上扩大的四合院,古人建长城的目的,不仅是为了防御外族,也是为了隔断华夏与外族的关系。所以在中国,家是四合院,城是四方城,国则有长城。杭州的胡雪岩故居也典型地体现了这一点。这里有一个很令人深思的历史问题,至今未被历史学家注意。 以上从“农耕文化、血缘纽带、君师合一”三个方面揭示了中国传统文化的社会基础、价值取向及其特殊品质,其中,天地是农业经济之本,宗亲是血缘关系之本,“君师合一”是伦理政治之本。 中华文化本身是多元文化长期融汇而形成为一体的。它的连续性和稳定性对于我们民族的团结和国家的统一具有坚韧的凝聚作用。它的多元融汇进程对于我们接纳和消化异质文化也具有重要的启迪作用。这些优良传统值得我们格外珍惜。但另一方面,以儒学为中心的伦理型文化具有向内追求和自我封闭的倾向,其消极面至今还造成我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心理障碍,对此又不可不加以批判和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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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资料的杂糅性、分散性。 2、思维方式具有直观领悟和内省体验之特点。 3、话语表达方式多隐喻,少分析性的解释。 4、文论范畴、概念的内涵具有模糊性、多义性。譬如“兴”,既可指作者的情感之“兴起”,又可指读者情感之“兴”。 5、古代文论中诗论发达,而小说戏曲理论发展很迟。因为中国古代是:诗为正宗。“小说”之为“小”说,说明中国古人对这种题材的轻视。 6、汉语修辞诗学在古文论中占有重要地位。譬如强调诗歌的炼字、炼句。 7、重教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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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汉族传统文化的深厚影响,中国古代文论形成具有诗性内在特质和外观式样的文学理论形态。充满诗性特征的中国古代文论虽然具有独特而弥足珍贵的民族文化的巨大价值,但其局限性也是显而易见的:如模糊了批评本体与批评物件的界限,消解了文学鉴赏与文学批评之区别,牺牲了研究物件的丰富性和文论自身的复杂性,以及诗性文论的不可还原性和缺乏操作性。而这些正是中国古代文论在现代化转换之途中急待解决的问题。中国古代文论家不仅用诗的精神和性情识鉴品评文学作品,而且用诗的思维方式和诗的表达方式来记录他们的品评结果,并最终形成具有诗性内在特质和外观形态的中国特色的文艺理论。一、诗性特征的表现形态及其形成原因(一) 中国哲学精神之影响。一个民族的文学理论,是这个民族的哲学思想在文学领域的具体体现,因此它不可避免地浸透着该民族哲学的特色。中国古代文史哲不分,其显著的特征便是文学的哲学化,和哲学、历史的文学化。前者如《诗三百》被列入“五经”,后者如《庄子》被视文学散文、《史记》中的一部分被视传记文学。一般来说,哲学的表达方式应是思辨的,说理的,演绎和归纳的;但也可以述的,描写的,甚至是抒情的。与西方哲学相比,中国古代哲学更擅长用后一类方式言说思想,建构体系。古代先哲往往从自然山水中感受生命的灵性与律动,从而认识世界,认识人类自身。于是有了孔子对宇宙万物运转不息的如下认识:“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1](《论语.子罕》)《周易.系辞上》在阐述宇宙生成演变之规律时说:“是故刚柔相摩,八卦相荡。鼓之以雷霆,润之以风雨,日月之行,一寒一暑。”[2]取自然意象喻,以诗歌创作中“意象叠加”的手法来展现中国哲学的自然观。这既使得文字简洁洞彻直指思想内涵,又使得思想不粘滞于文字不死于句下。中国哲学不仅是认知的、思辨的,更是体验的、感悟的。在后一个层面上,它与性灵、妙悟的中国诗歌达到了某种程度的契合,从而直接铸成中国古代文论的诗歌精神和诗性特征。(二) 中国诗歌功能之泛化。中国是诗的国度,诗歌对于中国古人的意义非同一般。古人用诗书时书事,写情写景,状人状物,以至述平民生活之状况,刻画普通社会之心理,通其思想,明其美刺。他们既可以在诗歌中忧国忧民、建功立业,也可以在诗歌中淡泊名利、陶冶情性。我们读中国古典诗歌,常常读出诗人对宇宙人生的深刻体悟,读出诗人人格的个性化与审美化,而这正是中国诗歌的最高境界,也是中国诗歌精神的真谛。面对这样一种研究物件,中国古代的文论家品评识鉴作家作品,批评清理文学现象,并不仅仅是了文学和文论本身,而是要借助他们的批评活动和文论文本,与他们的批评物件达到心灵上、人格上的沟通,最终寻到安身立命的精神家园。基于这样的批评动机,古文论在揭示研究物件诗性精神的同时,不可避免地赋予自身以诗性特征。《文心雕龙.物色篇》说:“山遝水匝,树杂云合。目既往还,心亦吐纳。春日迟迟,秋风飒飒;情往似赠,兴来如答。”[3]与其说刘勰在以一位理论家的身份剖析创作过程中的“心物赠答”,倒不如说他其实并不相信缜密的推理和明晰的概念能够说清“心物”关系,他更愿意相信自己是一位诗人,更愿意用诗的语言来言说“心物赠答”的复杂内涵。《文心雕龙》的每一篇都以一首四言诗作结,这充分说明,文心首先是诗心,是诗人之心,然后才是文心,是论文者之心。(三) 诗家气质的自然表现。文论家原本是诗人,中国古代的文论家以诗人的情感气质、思维特征、表述方式来评说研究物件,来建构文艺理论,使得古文论一开始便具有感悟、虚灵、自然、随意,以及个性化、人格化、诗意化、审美化等特征。作中国文论之滥觞的先秦文论,孔子文论的语录体和随感式,庄子文论的寓言化和虚灵化,以及《诗三百》之中有着文论思想的诗句,都后来的中国文论奠定了一个诗性精神的基调。刘勰钟嵘时代是中国文论的鼎盛期,《文心雕龙》“纲领明”、“毛目显”的理论体系和“擘肌分理,惟务折衷”的思辨方法,并不能遮掩或取代其贯穿首尾的诗人激情和“骈文”这种文本形式本身所具有的艺术的审美的形式魅力。而《诗品》则以其“直寻”和“骋情”的言说风格,以其“意象评点”[4]的言说方法,首开中国文论中最具诗性特征的文本形式──诗话,以至成中国诗性文论的典范性文本。六朝以降,中国文论的诗性特征已稳固地形成,这不仅表现在诗话、词话、曲话、小说评点以及论诗诗成古文论的主要文本形式,更表现在古文论形成了一整套独具诗性精神的范畴和术语,如神思、情采、体性、风骨、兴寄、气象,以及滋味说、意象说、取境说、妙悟说、性灵说、神韵说等等。古文论家因秉承诗人的气质,故专注于对作品诗性的感悟,专注于对这种感悟的诗性传达,而并不着意于理论体系的建构和理性的逻辑的推演。因此,以诗悟诗,以诗传诗,或者说以诗的精神气质,以诗的思维方式来观照评论文学作品,是最符合中国文论的终极目标的。司空图《二十四诗品》,一首四言诗描述一种文学风格,一品即一组意象或一种诗性境界。之后,中国文论的论诗诗以及诗话词话不胜枚举,一直延续到近代王国维。王国维《人间词话》以词作释词境,称“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有我之境”,而“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无我之境”。[5]一部《人间词话》是品词作评词人,又何尝不是以诗心诗情观诗作诗?诗话、词话构制小巧,语言风格多含蓄隐秀,这与西方文论那种康得式的长篇巨制和黑格尔式的缜密周严已是大异其趣;而作中国文论诗性化之具体表征的意会、感悟、虚灵、直寻、简要、自然、随意,与西方文论的思辨性、系统性、规范性、明晰性等特征更是大异其旨。总之,文学理论的诗性化,是中国文论区别于西方文论的重要标志,也是中国文论的独特魅力和生命力之所在。二、中国古代文论诗性特征的局限性然而,重新审视中国古代文论的诗性特征,我们无法讳言其深刻的内在矛盾。与诗性精神和诗性言说方式的种种优长相生相伴的,是中国文论的种种缺憾或误区。(一)模糊了批评本体与批评物件的界限中国诗性文论虽然不等同于诗歌,却是深深地打上了诗这种文体的铭印。司空图《二十四诗品》是典型的论诗诗,在这部文论作品中,诗歌形式应该说较好地传达了作者的文论思想;然而,也正是这种“诗歌形式”模糊了批评本体(文论)与批评物件(文学)的界限,这不仅造成了后人对《二十四诗品》理解的歧义,也造成《二十四诗品》文论思想指导诗创作的主观随意性。尽管对文学思想和文学理论的表达可以采取多种形式,尽管“以诗论诗”这种形式也有它自己的一些长处,但我们评价判断一种文学理论,其价值取向从根本上说并不在于此种文论的言说形式以及诗性的有无,而在于此种文论对文学现象解答的深刻性和对后世文学的指导性。当然,就“解答的深刻性”这一点而言,司空图《二十四诗品》对诗歌风格的阐说是成功的;但事实上并不是每一个文论家都具备司空图那样的诗歌素养和对诗歌形式的创造性运用。而一旦把握不好,就会将诗学批评和诗歌创作搅成一团而难分彼此,诗歌的形式不仅难以直指文论要旨,反而会阻碍理论目标的达成。严格说来,论诗诗以及诗话、词话、小说评点等,不应是文论文本的主要存在形式。理论文本的存在形式仍应以《文心雕龙》、《原诗》这类自成体系且有着鲜明的理论外观与内质的著述主。中国诗性文论与中国诗歌不仅有着外形上的相似,而且有着内质上的相通。古往今来的中国文论家,与其说是在立论辩理,倒不如说是在抒情言志,是故中国文论带有鲜明的情感色彩和个性特征。对于文学创作来讲,独特的个性与强烈的情感是作品的生命与灵魂,是创作成败的关键。对于文学批评来说却不尽然。文学批评强调的是整体规范,是理论标准,是客观与公允,是在一定程度上对个人情绪的抑止,对个人好恶的舍弃。而这些恰恰是以诗性特征的中国文论很难做到的。扬雄早期酷爱赋的创作,对司马相如极推崇,称“长卿赋不似从人间来,其神化所至邪”!而到了晚年却走上另一极端,称赋“童子雕虫篆刻”,“壮夫不也”[6](《法言.吾子》),并提出“丽以淫”之论。扬雄赋论的这种前后相悖,在某种程度上说是个性化情绪化的物。(二)对文学鉴赏与文学批评之区别的消解刘勰在《文心雕龙.知音》中指出传统批评中的一大弊端是“知多偏好,人莫圆该”,是“会己则嗟讽,异我则沮弃,各执一隅之解,欲拟万端之变”。[7]导致刘勰所言那种“东向而望,不见西墙”之批评失误的,除了古文论的情绪化和个性化,还有一个与之相关的原因:中国文论诗性特征对文学鉴赏与文学批评之区别的消解。《文心雕龙.知音》在言说“知多偏好”之弊时,排比了四类例证:“慷慨者逆声而击节,酝借者见密而高蹈,浮慧者观绮而跃心,爱奇者闻诡而惊听”。[7]对于文学批评而言,这四类都是不可取的;而对于文学鉴赏而言,这四类又是可以理解,可以接受的。鉴赏不同于批评,前者能够接纳个性化和情绪化,能够接纳“偏好”。问题在于,中国的诗性文论,对鉴赏与批评缺乏严格的区别与界定,常常是将个性化情绪化的鉴赏当作了批评,一个颇有说服力的例证便是中国古文论中常见的“味”范畴的运用。用作动词的“味”可以说是鉴赏与批评所必须经历的共同心理过程,文学鉴赏本身就是对作品的品味或玩味,文学批评虽说不等同于品味,却也须经过一个品味即鉴赏的阶段。但鉴赏之“味”诗并不同于批评之“味”诗,前者可以是咸甜酸辣各有所爱,后者则需要了理论原则和批评标准而牺牲个人对某种“味”的特殊嗜好。在此基础之上又生另一个问题:作名词的“味”如何界定,或者说如何来表达描述“味诗”这一过程的最终结果:诗味。陆机赋文有“大羹遗味”之论,钟嵘品诗则有“滋味”之说,六朝文论之言“味”已是泛泛而论,六朝之后讲究“味外之旨”则更难作理论上的界定了。无论是“味诗”还是“诗味”,“味”这一范畴在中国文论中都是只可意会而难以言传的。如果是文学鉴赏,能“意会”已足矣;如果是文学批评,则“言传”必不可少。所以严格说来,“味”只适用于鉴赏而不适用于批评。(三)简约的言说方式牺牲了研究物件的丰富性和文论自身的复杂性如果说,诗歌的言说特征是以简洁精练的词语直指人心,那,中国文论的言说特征同样是以精练简洁的诗的词语直指研究物件的内核。扬雄谓诗人与辞人之别,称“诗人之赋丽以则,辞人之赋丽以淫”[8](《法言.吾子》)扬雄这短短的十四字至少担负起三个层面的重任:界定“诗人之赋”与“辞人之赋”的不同特征,品评并臧否二者的高下优劣,在前两项的基础上提出自己的文学主张。尽管扬子斯言文约义丰、以少总多乃至成千古名句,但平心而论,这十四字并未准确全面地道尽上述三项内容。对儒家诗教“美教化、厚人伦”的执着和对汉赋“劝百讽一”的不满,已经遮避了扬雄的文论视野;而当扬雄在选择简炼、对称、优美的诗的句式来言说文学现象并提出文学主张时,便牺牲了研究物件的丰富性和文论自身的复杂性。刘歆《西京杂记》卷三指出:“司马长卿赋,时人皆称其典而丽,虽诗人之作不能加也。”[9]所谓“典而丽”与“丽而则”相似,可见刘歆也是站在正统儒家诗教的立场评赋,却得出与扬雄截然相反的结论。当然,刘歆也是一种简单化,也是一种偏颇。如果我们同时修正并扬弃扬雄和刘歆的偏颇,便不难发现:辞人之赋有丽以则乃至超过诗人之作,诗人之赋亦有丽以淫以至于不如辞人之赋。赋作一种文体,演变发展曲折,作者作品多,风格样式更是复杂多变,对它的批评应该有多角度的观照、多层面的剖析和辩证谨严的界说,而这显然是一两句话十几个字所无法胜任的。可见,对于文论家来说,言说方式的选择并不仅仅是一个形式问题,它直接影响到文论的内容。在诗性文论所要求的有限的字句、简洁优美的形式之中,哪有雄辩和宏论的用武之地?是故中国古代文论家不得不将其丰富而深刻的思想浓缩于咫尺之间。在这样一种极其有限的词语空间,文论家根本无法展开其弘廓的演绎和深邃的抽象,其结果是丢失了文论思想的深刻性和丰富性甚至丢失了文论思想本身。我们看西方文论的发展演变,不断地呈现出以新理论取代旧理论的景观,其原因固然很多,但言说方式的选择不能不说是重要的原因之一。正是在这个意义上,诗性的言说方式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中国古文论的不足。(四)诗性文论的不可还原性和缺乏操作性以诗性言说主要特征的中国文论,从根本上说是不能还原的,因而是不可操作的。中国文论的诸多术语、概念、范畴,诞生伊始就缺乏明确清晰的界定,在随之而来的发展过程中又不断地被扩充、被引伸、被蒸发,以至于外延愈来愈大而内涵却愈来愈小,一个文论范畴好像能解释许许多多的文学形象,能解决大大小小的理论问题。而真正操作起来,又好像并不能解释或解决什。严羽《沧浪诗话》:“盛唐诗人惟在兴趣,羚羊挂角,无可求。故其妙处莹彻玲珑,不可凑泊,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镜中之象,言有尽而意无穷。”[10]文字节奏优美,富有诗意,令人拍案叫绝;但究竟何“兴趣”?又何“妙处”?依然是如“水中之月”而“无可求”。欲“求”出严沧浪以禅喻诗之“妙”,须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要具备与严羽完全相同的佛学、诗学修养,虚静、空灵的心境,以及诗人趣味、诗性精神等等。如果没有与严羽相同或者相似的心性或灵性,是无法理解严羽诗论的。这一点,不用说中国以外的接受者难以做到,即便是中国的接受者也是难以做到的。今人研习古代文论,一方面是对古文论的灵性、诗情、优美和隐秀赞叹不已,而同时又感觉到很难用它来解释当下的文学现象,更难于用它指导当下的文学创作了。我们当然不是主张丢弃中国文论的诗性传统,而是主张对这种传统进行现代诠释和现代转换。西方古代文论的理论传统是悲剧精神,它建立在对古希腊悲剧创作之总结的基础之上。但在亚斯多德之后,西方文论并未止步于悲剧精神,而是在历史和人类艺术精神的广阔空间,有了长足的也是多元的发展。观“西”而思“中”,中国文论又有什理由徘徊驻足于诗性特征而不思革新?几千年来,传统士大夫的审美情趣造就了中国文论的诗性特征,而这种特征反过来培养并加强了文学接受者趋“诗性”之同的审美取向,接受者单一的审美取向又酿成了对诗性文论的心理需求。于是,中国的文学和文论,便在诗性这一封闭的圈子内自给自足,难以走出自己营造的迷宫。在这个迷宫中,文论家也就是文学家,文学批评也就是文学创作,文学鉴赏也就是文学批评。以自家的角度观照自家,以自己的标准评判自己,结果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不仅是看不清自身(中国文论)的独特价值及意义,也看不清对方(西方文论)的价值与意义。中国古代哲学(如老、庄、周易)早已进入世界哲学之林,而中国古代文论却至今未进入世界文论之林,“西有亚斯多德之《诗学》,东有刘彦和之《文心雕龙》”毕竟是出于中国自家人之口,用中国古代文论去阐释西方文学作品,也是出于中国自家人之手,斯言斯行虽说不乏胆识与才力,却多少有些“一厢情愿”。其实,中西文论各有自己的优长和缺憾。正如纯粹的诗性不能构成完整的文论,纯粹的理性也不能成完备的文论。因此,我们没有理由以西方文论唯一价值判断而以中就西,正如我们没有理由固守中国文论的诗性传统而拒绝他山之石。或许,中国文论乃至世界文论的发展趋势正在于东方诗性与西方理性的融合之中,而这一点,也正是本文的深层意蕴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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